
到了深圳,加代第一时间来到广义商会,进了办公室。朗文涛一回头,“我介绍一下,这是我们商会的任老板啊。”
加代一摆手,对其他人说: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二十来人一看加代严肃的表情,谁也不敢吱声,走了出去。加代往沙发上一坐,“涛哥,你跟我说说这钱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,他借钱的时候,我没在现场。”
“涛哥,我跟没跟你们说过,我说我不想带你们去?我说没说可以跟我去,我找人,不管输赢,我给你们安排有面子?我说没说我给你找的地方一定是干干净净的,赢再多都能拿走?”
“对,你说了。”
加代又问:“我说没说不许借钱?”
朗文涛说:“这......不是我借的。”
加代问:“是不是你叫我去的,是不是你让我领人去的。”
“不是,兄弟,你说这事我怎么跟你解释?当时我也说了,他不听,怨我什么呢?不怨我呀。”
“涛哥,你知不知道,因为钱,我认识的大姐被人打了,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,能不能活都不一定。”
朗文涛说:“那我给你拿点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说我给你拿二三十万,你去看看。”
“俏丽娃!”加代一转身走了。
朗文涛在身后喊道:“代弟,你加点小心。不是你这脾气真是太爆了,说走就走了。”
加代带着身边的风个兄弟立马去了澳门。等到了医院,病房门一推开,映入眼帘的一幕已经让加代心里受不了了。阿敏浑身缠满了纱布,腿被纱布吊了起来。看到加代等人进来,阿敏的父母站了起来,问:“你找谁?”
“叔叔,阿姨,你们好。”
阿敏一看,强撑着说道:“爸、妈,这是我一个朋友。”
老两口一听,点了点头。加代说:“这是我姐姐。”
阿敏姐因为一钢管打到后脑,颅内淤血压迫神经,但支支吾吾也能说一点话。阿敏让加代坐下来。加代坐到床边,说:“大姐,是我对不住你啊,代弟这事做错了。”
敏姐摆摆手,“不怪你。”
“姐,这两天我不走,我陪着你。我等你能说话了,你把这事前因后果跟我讲一遍。”
当天夜里十二点,敏姐基本能说完整的句子了。敏姐摆摆手,“代弟。”
代哥一听,“姐,你说。”
“当天晚上,我到赌厅......”阿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加代说了一遍。
就这一件事来说,赌场没什么毛病,只是有点太狠了。听敏姐说完以后,加代说:“姐,你损失的我给你要回来。因为这钱不应该是你来出,你冲的是你代弟,你对弟弟那份心,弟心里有数了。这钱你代弟要是要不回来,代弟给你担着。一个亿,你代弟还是能拿得起的。姐,你踏踏实实地在这养伤。等你好了,你也别做公关了,我想办法给你弄个赌厅。最差我让你跟其他人合作,你是大股东。”
说完,加代走出了病房。马三问:“哥,你看这事怎么办?”
加代没吱声,拿起电话,打了过去,“涛哥。”
“兄弟,你说你下午尥蹶子了,走得也太快了,我给你准备五十万,你这两天什么时候回来拿呗,你给那大姐拿过去,算是哥一点心意。”
“这不是大事。我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加代说:“这老沈是没了。欠这一个亿怎么就黄了?人死钱就没了?”
“那你......”
加代问:“他老婆呢?他家里哥们兄弟呢?他借的钱,我姐被打成那样,这钱我不帮她要,谁帮他要?”
“是。理是这么个理,不能说人没了,钱就没了。但是我跟他老婆也不认识啊。兄弟,要不我把他老婆电话给你,你打电话找她。但是我跟你说清楚,那女人挺厉害的。”
“你把电话给我吧。”
朗文涛说:“你千万加点小心啊。”放下电话,朗文涛把电话发给了加代。
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沈的老婆:“你好,是嫂子吧?”
“你,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沈哥的朋友,我叫加代,我不知道沈哥有没有跟你提过我。”
“哦哦哦,提过,加代,我知道,深圳的嘛。我也深圳的,听说过你。”
“哦,嫂子,有点事跟你说说。你说话方便吗?”
“兄弟,你说。”
“有个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。你家沈哥不是没了吗?”
“啊,没了。”
加代说:“他在没之前,他在澳门赌博的时候,从我一个大姐手借了一个亿。因为这事,我这个大姐打了个半死,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。后半生怎么过都不知道。嫂子,且不说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这事不可能就这么拉倒吧?”
“老弟,你听嫂子跟你说,嫂子这人绝对讲理。”
“嫂子,你说。”
“这钱我肯定一分都不会给。”
加代一听,“什么?”
“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。第一,我没有。第二,即使我有,我也不会给。老沈欠钱,与我没有关系。他去赌的,不是我去赌的。我都跟他分居多少年了。第三,你说他欠钱,有借条吗?你说一亿,你说十个亿不也可以吗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这钱不给了?”
“你跟我要不着啊。你说一个亿就一个亿了?说不定只有一百万呢。”
“那二百万......”
“二百万我也不会给你。老弟,我知道你挺有名,在深圳挺有号,大姐不怕这个。说句不好听的,我什么都见过。认识的人不一定比你少。你不用什么跟我说社会上的话。我知道你沾点社会。这钱嫂子肯定不会给。”
“嫂子,你要这么说,我就得找你了。我不希望这样。”
